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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潮创意】听说,有这么一种说法,在科技圈混的都是屌丝。呵呵,时间线君就不信这个邪了,必须得推荐给大家一点biger than biger的东西了! 在这个版块里,时间线君将专注于传递”科技+创意“的跨界生活方式。今天,和时间线君一起来读书吧!《与机器人共舞》是《纽约时报》高级科技记者、普利策奖得主John Markoff的著作。我们下面要发的这篇文章来自本书中文译者郭雪,一枚才华横溢的美女程序媛。但,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了,好好看文章吧(略有删节,全文请期待我们的1月刊杂志)!

不同于大多数人工智能领域书卷气十足的刊物,《与机器人共舞》中并没有计算机学者们繁重的代码、算法解释,也没有理论家们枯燥的哲学论证。总体来说,它更像是一本安排巧妙,描绘生动的人工智能简史,对读者的专业背景并没有任何门槛,算得上老少皆宜、文理不拒。这或许也与原著作者马尔可夫先生自己的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。

年近耄耋,笔耕科技界已有40余年时间他,从履历来看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文科生。作为文科生,他供职于《纽约时报》,他拿到过新闻界*具影响力的普利策奖。更令人心生敬仰的是,这位文科生,不仅是一位成功的文科生,更是一位眼光锐利、很懂科技的文科生——*早报道并盛赞互联网的诞生,*早报道首个通过互联网传播的蠕虫病毒,等等等等……

之所以强调“文科生”是因为,在大多数国人眼中,科技圈仍然是理科生的天地,一天到晚谈论着机器人、自动驾驶汽车、虚拟现实这些尖端技术的家伙,就“应该”是眼戴酒瓶底近视镜、发际线高得离谱的“科学怪人”,所以懂科技的人至少也应该是个算法、程序不离口的理工极客。而马尔可夫与理科生的相似之处就是……他也戴眼镜。不过,作为一位“资深”理科生,读这本书的时候却大跌眼镜,我竟然有了种难得的“一拍即合”的快意。

 “恐龙般”的人工智能梦

转过头,回味着该如何品评这本书,又该怎样去描述马尔可夫在书中巧思的结构安排,紧凑的故事穿插,这让身为理科生的我犯了难。毕竟追随一本如此鲜活的历史书,就像是看了一部过瘾的电影,可给这样一本构思精巧的书来写书评,却很容易带来一篇流水账般的烂作。

回到北京城,中文版看罢,书评却迟迟没敢落笔。

抬起头看向窗外,夕阳已经红透了半边天,连绵的山脉被那余晖勾勒出一道金色的描边。那样轮廓分明,连山头上的石塔分明也能看清。小时候,总觉得山那么近,为什么不能每天饭后去转上一圈?可真的走上路,才发现几经劳顿,山的距离却似乎怎么也不会变。小时候,也常会猜测山那边的未知世界,是住着神仙的天堂,还是充斥鬼魅的森林?虽然去上一趟费时也费力,可*终映入眼帘那桃源般的小山村,还是令我流连。

就这样正想得出神,恍然间竟发觉,这不正是手中刚刚才看完的《与机器人共舞》的缩影?正巧那日又收到好友从远方寄来的生日贺卡,上面印着一只绿色恐龙,不解。打开卡片里只印着一句话,又萌又贱:“梦想像恐龙,大,而且都死啦。”瞬间被戳中笑点,这恐龙一般的梦,似乎也正是60年来人工智能发展史的写照。

人工智能发展的愿景就像一座大山,屹立在视线的尽头。每当抬起头,总觉得很快就能走到山脚。可惜,望山跑死马。虽然从计算时代伊始,媒体的热情便让人工智能站稳了版面,但一次次“五年实现普通人类智能水平”,“八年打造天才机器”的豪情预测,都相继没了回音,严重的落差也让人工智能两次坠入了漫长寒冬。自1956年达特茅斯研讨会正式将人工智能列作独立的科研学科以来,整整60年的旅程,科学家们甚至几乎没能走进山的投影。

一方面书中记录了,望“山”而行的每一次具有代表意义的努力——从行动起来笨拙可笑、颤颤巍巍的**台机器人“Shakey”,到出现在DARPA赛场上能开车、会开门的救援机器人,从Siri到自驾驶汽车,以及这一领域每一位个性鲜明的学者——坚守人工智能(AI)的约翰·麦卡锡们,投身增强智能(IA)的道格·恩格尔巴特们,还有从AI转投IA的特里·威诺格拉德们。

而另一部分,则是对“山”的另外一边“视觉盲区”的预测和探求——当有朝一日,人工智能的发展,让我们*终在一场场美梦惊醒,又一次次重新出发后,攀上山之巅,迎来技术奇点,“山”的另一边等待我们的会是桃源仙境,还是潘多拉魔盒。而那时,机器与人的关系又将会有怎样的变化?甘心做我们的奴隶?乐于做彼此的伙伴?还是渴望翻身做人类的主人?

虽然埃隆·马斯克呼吁对人工智能的研究监管,从而“避免愚蠢的事情发生”,比尔·盖茨表示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不忧心那些“超级智能”,史蒂芬·霍金放出狠话:“全人工智能的发展,将导致人类种族的灭亡”,甚至连AI大师、殿堂级教科书《人工智能》的作者斯图尔特·罗素也走到了悲观者的阵营。

不过,马尔可夫却是难得的乐观。在他看来,就像控制论创始人诺伯特·维纳在计算时代刚刚拉开帷幕时所认识到的一样,机器的自动化将会逐渐消除人类繁重劳动的痛苦。与此同时,这一技术又随时可能取代人类。

未来究竟如何,“取决于你我,取决于人类,取决于我们想要创造的世界。却与机器无关”。在马尔可夫眼中,人类的未来仍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——“人工智能研究人员现在的决定,将决定人类种族未来的命运。”

“我希望去想象一个虚拟生态,人们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,重新回归自然,回到动物兄弟姐妹身边。而一切,都将被慈爱的机器照料。 ”这是美国诗人理查德·布劳提根在诗中对机械未来的乌托邦式的畅想。马尔可夫应是怀着同样的情愫,写下了本书,并借用了“慈爱的机器”作为书名。

前不久,马尔可夫曾在接受采访时曾坦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现状,让他很可能无法在有生之年享受到机器人护工的服务。或许现在的人工智能仍然处在“望山跑死马”的阶段,但希望马儿*终能够跑到布劳提根式的乌托邦,不要让这一场AI的盛夏*终沦为又一场“恐龙梦”。